《Web3新经济的第一性原理》白皮书

一、区块链的「1995时刻」

1.1 分布式记账革命

记账是人类经济活动的基础。 记账方式的每一次重大变革，都伴随着人类经济制度的升级，并对人类社会产生深远影响。

人类记账方式1.0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500年美索不达米亚地区苏美尔社会的泥版单式记账簿。 这种简单的记账簿记录了当时人们通过神庙发展起来的借贷关系。 他们由此实现了存货盘点，学会了维持收入和支出平衡。 这是信用货币的源头，更是人类首次以可量化的视角观察世界并管理自己的经济活动。

人类记账方式2.0开端于公元1300年代欧洲工商业发明的复式记账法。 复式记账法将书写艺术、算术、私有财产、钱币符号、信用、远程商业和资本这七大要素结合在一起，提出了「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的原则。 复式记账法能更好保护资金提供者的权益（主要是银行和投资者），便利社会资金聚集和流通，将观察经济活动的视角从收支平衡转向资产负债平衡、利润和股东权益增值。 复式记账法是人类商业文明的巨大进步，在现代公司制度兴起和世界金融体系形成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人类记账方式3.0起步于2008年中本聪在比特币白皮书中提出的区块链技术。 区块链技术以可信、透明方式实现了分布式记账，使价值转移像信息转移一样便捷高效，并且不依赖任何中介机构。 代币化产生的数字货币和数字资产不仅改变记账单位，更促进世界范围内的资金融通和流动性聚集，经济和金融活动冲破主权国家的地理边界，并向数字世界不断拓展。 人类分工和协作模式正在经历巨变，个体被赋能，组织被重构，Web3新经济蓬勃兴起。

1.2 区块链基础设施成熟和应用大爆发

能够承载大规模应用的区块链基础设施基本成型。 2023年以来，比特币二层协议显示了巨大创新空间。 以太坊从最初的单链，到Rollup中心路线、模块化区块链和坎昆升级，再到未来的账户抽像和链抽像等，正在一步一个脚印地按照路线图推进。 高性能Alt Layer1在不断迭代，生态持续壮大、充满活力。 同时，许多开发者在细分领域中耕耘，比如全链游戏引擎的开发，ZK在实际场景中落地，以及全同态加密的突破。

区块链应用开发壁垒在不断降低。 应用项目可以从可扩展性、去中心化程度、自主性和安全性

等角度比较DApp、Rollup App、Layer3和App Chain，并根据需要制定最合适的技术方案。 各种降低应用项目开发难度的开源工具，来自不同生态的捐助，以及开发者之间交流和学习的平台与社区等，让Web3应用开发变得更方便、更有效。

数字货币和数字资产融入主流金融系统。 2024年美国证监会批准比特币现货ETF是Web3新经济发展中的里程碑事件。 这让数字资产能对接更大范围的用户和流动性，在主流金融市场占有一席之地。 现实世界资产和证券的代币化（即RWA和STO）将使数字资产进一步融入主流金融市场。

1.3 迎接区块链的「1995时刻」

上世纪90年代，万维网的诞生和NSFNET骨干网络的退役标志着Web 1.0商业化的开启。 「1995时刻」是互联网从体系和架构建设转向应用平台发展的关键时刻。 大部分全球互联网平台，包括Amazon、eBay、Yahoo和谷歌等，都集中在1995年至2005年这10年中诞生。 回顾历史，互联网的「1995时刻」的促成因素包括：第一，技术迭代，基础建设完善;第二，开放自由的开源精神;第三，充满想像空间;第四，资本助推。

当前区块链领域具备所有这些促成因素，即将迎来区块链的「1995时刻」。 过去16年的技术积累，活跃的开发者群体，持续不断的冒险和创新，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涌现，比特币即将减半，以及数字货币和数字资产与主流金融系统的融合，都将催生未来10年区块链应用的「寒武纪大爆发」。 未来10年将是最精彩纷呈的10年，Web3新经济中99%的财富创造还刚刚开始。

二、一切價值都可被代幣化

2.1 Web3新經濟的價值規律

Web3新經濟是「無邊界經濟」。受制於技術、交易成本、信任半徑和契約可執行力等方面的限制，人類大部分傳統經濟活動是有邊界的，小者局限於一個企業或一個行業，大者局限於一國，要通過復雜的貿易關系才能形成統一市場。Web3新經濟建立在區塊鏈的去中心化、去信任化以及智能合約保障契約自動執行等特點上，天然具有跨時空、跨組織、跨行業甚至跨司法管轄區等特征。區塊鏈作為開放透明的全球公共賬本，支持無邊界的價值創造和流轉，是最適合Web3新經濟的賬本體系。

Web3新經濟具有高固定成本、低甚至零邊際成本的規律。這個規律決定了Web3新經濟與傳統經濟的不同。在Web3新經濟中，協議層和基礎設施的構建需要很大的固定成本，但一旦構建完成，應用層對協議層和基礎設施的調用則是低甚至零邊際成本。這一方面會加速Web3應用開發，另一方面會讓更多價值沉澱到協議層和基礎設施上。

Web3新經濟中的價值以代幣化形式存在，即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代幣化的技術基礎是密碼學和區塊鏈。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的登記、發行和流通基於分布式賬本和分布式記賬，並基於智能合約和代幣經濟學建立了分布式金融服務體系和分布式商業應用。自2009年以來，與區塊鏈有關的技術研發、市場創新和監管突破等都可以被視為在構建Web3新經濟的金融基礎設施，而這套金融基礎設施與傳統金融基礎設施存在本質區別（見第四部分）。

在Web3新經濟中，價值除了以代幣化形式存在以外，還具有兩個重要特征。第一，價值最大化路徑在於開放和無需許可的使用權。Web3新經濟不管在協議層，還是在應用層，系統開發完成後要實現價值最大化，都必須采取開源、開放和免費策略，通過網絡效應來創造和聚集價值；封閉起來反而會讓價值耗散。第二，使用權的重要性超過所有權。在系統轉為開源、開放和無需許可時，所有權的重要性下降，使用權成為價值最大化的關鍵。從比特幣和以太坊可以看出，Web3新經濟是開放的使用權經濟。

2.2 數字貨幣

在Web3新經濟中，隨著記賬方式從中心化轉為分布式，記賬單位轉為數字貨幣。在基於傳統簿記方式的銀行賬戶體系中，記賬單位是法定貨幣。在依托於網絡注冊賬號和銀行賬戶以支持電子支付的互聯網賬戶體系中，記賬單位是關聯法定貨幣的平台貨幣。在分布式賬本中，記賬單位是數字貨幣，主要分為以下3類。

法定數字貨幣，也被稱為央行數字貨幣（CBDC）。法定數字貨幣是中央銀行發行的數字貨幣，屬於基礎貨幣範疇（M0）。法定數字貨幣本質上是現金的數字形態。

機構數字貨幣，以穩定幣為代表。在主流金融系統，中央銀行只負責基礎貨幣的發行，而商業銀行在基礎貨幣的基礎上通過信貸活動和乘數效應進行貨幣創造，由此形成廣義貨幣（M2）。穩定幣由商業機構而非中央銀行創造，屬於M2範疇。

原生數字貨幣，包括區塊鏈協議中的原生代幣（比如比特幣和以太幣），以及基於ERC20協議等標准構建的智能合約原生代幣。原生數字貨幣通過算法發行，不與法定貨幣相關聯，是最具創新色彩的數字貨幣。原生數字代幣與下文將介紹的功能型代幣之間存在一定交集。

2.3 數字資產

隨著新的記賬單位的引入，Web3新經濟中湧現了數字資產這一新的資產類別，主要分為以下4類。

功能型代幣，代表虛擬商品。用戶購買功能型代幣的目的是獲得使用虛擬商品的權利，因此功能型代幣本質上是虛擬商品使用權的份額化。

證券型代幣，代表公司所有權的份額化。傳統上，公司所有權轉化為股份。隨著分布式賬本的應用，公司所有權通過代幣化而產生了證券型代幣。

數字通證，即NFT。在現實世界中，要驗證個人和機構的身份或相互之間的關系，經常需要依賴多個獨立機構的證明。在數字世界中，依靠獨立第三方進行身份驗證變得很困難，NFT作為自我證明的工具具有重大價值。NFT不僅是身份和資歷的證明，也是工作、貢獻以及權益和權力的證明，甚至可以成為數字世界中一切事物的自我證明工具。

現實世界資產代幣化，即RWA。包括房地產信托、信貸資產、證券和基金等現實世界資產都可以通過代幣形式發行給投資者。一部分RWA可以在數字資產交易所上市交易，另一部分則可以在機構間以代幣形式交易。

有必要辨析與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相關的幾個概念。第一，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是代幣化產物，不包括在傳統金融基礎設施中基於傳統賬戶系統和復式記賬法的貨幣和資產，盡管它們也是數字形態（見第四部分）。第二，加密資產是數字資產的子集概念。按巴塞爾委員會定義，除了法定數字貨幣以外，其他數字資產都屬於加密資產範疇。第三，數據資產來自數據要素市場。數據資產一方面與傳統金融基礎設施或Web3金融基礎設施都沒關系，一般存儲在數據庫中，有結構化和非結構化之分，另一方面容易復制，可以在同一時間被多個人使用，使用不會造成消耗或減損，也很難清晰界定所有權，在很大程度上具有公共產品特征。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則有清晰所有權，相關交易體現為所有權變更，是典型的私人產品。

三、個體賦能和組織重構

技術驅動社會，技術重塑未來。由Web3新經濟引發的生產力變革，勢必導致生產關系的革新，首先體現為個體賦能和組織重構。

3.1 個體能力「崛起」

網絡城邦（Network state），即跨時空網絡空間。Web3新經濟建立在億萬計算機用戶的連接與再連接所構成的互連之上，由此產生了全新社會空間——一個全球性的、自由的以及超越時空的網絡空間，可以稱為「網絡城邦」。一方面，數字技術超越了地理界限，解耦了經濟職能，打破了傳統雇佣關系中的地理限制，雇員與雇主可以不在同一轄區居住與工作。另一方面，數字經濟的全球化特征，超越了主權國家的邊界，加速了全球性分工與眾包協作趨勢。在用戶群體被數字化和虛擬化後，越來越多經濟活動在網絡城邦進行。這將從根本上改變信息和交易成本，進而徹底改變經濟和商業活動的邏輯。全球性因子的影響力將上升，區域性因子的影響力將下降。Web3新經濟不局限於某一國或一地的用戶，是面向全球用戶拓展更大的商業機會。

主權個人（Sovereign individual），即個體能力超越組織。Web3和AGI將極大提升具有特殊技能和天賦的個人的生產力。大部分人為的職業界限將被打破，人們學習新知識將不再需要遵循一萬小時定律，能以更低門檻和更低成本獲取法律、醫學、編程和藝術等任何專業知識。記憶作為一種技能的經濟價值將下降，信息綜合和創造性應用等方面的技能將更為重要。這必然打破經濟活動原有的權力格局和管理模式。企業組織在信息和交易成本上的優勢正在衰退，

資本稅在競爭下將降低，維持公司長期存續的人工規模經濟將不復存在，終身雇佣現像更將消失。與此同時，主權個人正在崛起，將掌握更多經濟和社會資源，並將重塑資源配置方式。在網絡城邦中，基於個人自治的生存法則將發揚光大，主權個人有望同時獲得個人自主性和超額回報。未來，大多數財富可以在任何地方創造和賺取，在任何地方消費和交易，而商業機構需要順應主權個人發展，讓他們能實現最大價值。

數字游民（Digital nomad），逐「水草」而居。1997年，原日立公司CEO牧本次雄提出了數字游民概念，指那些通過互聯網賺取第一世界水平的收入，卻選擇生活在發展中國家物價水平的地方的人。Web3新經濟加速了數字游民這一生存方式的發展。隨著網絡城邦的出現和主權個人的崛起，跨國虛擬社區間的人才流動、知識共享與文化碰撞正在以前所未有的規模和效率進行。比如，在Vitalik Buterin構思的實驗性流動社區Zuzalu，來自世界各地加密圈、生物科學、哲學、政治和藝術等領域的優秀人才積極加入。一系列自發話題在社區湧現，涵蓋長壽、公共物品、零知識證明、合成生物學和網絡國家等前沿命題。他們在體驗人類群體性共居2個月後各自散去，將先鋒思想散播世界各地。2024年2月，日本政府向全球範圍內IT工作者開放「數字游民特定活動」在留資格，可以免簽6個月。

世界各地出現的這些現像，看似是隨機、偶然和分布式的，但背後的邏輯都是Web3新經濟催生的新型生活與生產方式，表現為流動性與聚合性的結合，數字空間與在地文化的結合，以及全球化與個體化的結合。

3.2 商業組織「變身」

在Web3新經濟中，商業組織需要重新思考人機協同的組織模式，重新定位智能體之間的分工與合作。

我們欣喜地看到OpenAI采取了一種獨特的股權架構。目前OpenAI設立了股份有限公司，但對所有股東的盈利設有上限，是非盈利實體和盈利實體並存的特殊治理結構。OpenAI最終將變為一個開源、開放、無需許可和無需信任，像互聯網TCP/IP協議那樣人類通用的基礎設施。這種架構非常創新，在華爾街現有模式下很難設計出來。只有像OpenAI這樣數字化程度越來越高的硅谷科技公司才會采取這種架構。它們明白自己的社會責任，也明白在AGI時代，如何通過一個嶄新的利益分配框架和產權許可模式，以緩解人們對壟斷以及一小部分人享有超額利潤的擔憂。

在Web3新經濟中，所有區塊鏈協議都是開源免費、無需許可和無需信任的。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任何人都可以對原有協議進行分叉，任何人都可以在協議上構建自己的應用，不需要任何批准。區塊鏈協議與開源組織存在一個關鍵不同，就是內置了功能型代幣，將使用權標准化和份額化，通過功能型代幣捕獲網絡的使用價值，進而進行經濟激勵和利益分配。這一機制設計完全適配數字經濟高固定成本、低邊際成本的價值特征。

所有權市場的地位下降，使用權市場的地位上升。工業經濟孕育出來的是所有權市場，交易的是所有權（股權），制度基礎是股東資本主義。在股東資本主義下，公司制是股權結構的體現，所有股東的利益都被股份化，並在股票交易所上市交易。數字經濟孕育出來的是使用權市場，交易的是使用權，制度基礎是利益相關者資本主義。在利益相關者資本主義下，非營利組織和開源組織成為主流。使用權不能被股份化，只能被代幣化，由此得到的功能型代幣可以在數字資產交易所交易。

四、全球金融基礎設施2.0

4.1 Web3金融基礎設施

Web3金融基礎設施是分布式賬本和分布式記賬的產物，與基於傳統賬戶系統和復式記賬法的傳統金融基礎設施存在本質不同。傳統金融基礎設施承載的貨幣和金融資產，包括除現金以外的中央銀行貨幣，商業銀行存款，互聯網支付賬戶儲值，以及記錄在中央證券登記機構或托管機構賬戶中的股票、債券和大宗商品等，本質上都是傳統賬戶體系中以賬戶余額表示的價值。這些貨幣和金融資產的流轉和交易，本質上都是基於復式記賬法對相關賬戶的借記和貸記操作。Web3金融基礎設施承載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並支持它們的注冊、登記、托管、發行、流通、交易、清算和結算等。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都是代幣化的價值，具有物權特征，關鍵體現為「占用即所有」和「交易（或支付）即結算」。

Web3金融基礎設施代表著全球金融基礎設施2.0版本。追本溯源，金融系統的本質是狀態和交易，狀態體現為在某一時點上各種資產和負債在金融系統的各類參與者之間的分布，交易體現為某一時段中金融系統中的活動，交易推動著狀態更新。而金融系統的狀態和交易既可以通過傳統賬戶體系來記錄，也可以通過分布式賬本體系來記錄。只有上升到這個層次，才能理解Web3金融基礎設施的創新意義。Web3金融基礎設施在管理方式、交易、清算、結算和隱私保護等方面具有很多優異特征。

第一，開放性更好。任何人或機構只要遵循區塊鏈協議，就可以在無需許可和無需信任的情況下使用。這是金融民主化和普惠化的重要體現。

第二，本質上匿名，但支持可控匿名。相比傳統金融基礎設施，Web3金融基礎設施能更好保護用戶隱私，保障每個用戶對自身數據的主權。Web3金融基礎設施能適配金融法律和法規關於「了解你的用戶」（KYC）、反洗錢（AML）和反恐怖融資（CFT）等方面要求。這是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融入主流金融系統的基礎。

第三，點對點交易，交易即結算。在Web3金融基礎設施的支持下，任何兩個人，無論他們身處何處，也無論他們是否互相認識或信任，都可以不依賴任何第三方而進行便捷、安全的價值交互。這會極大升級人類合作模式和拓展市場範圍。

第四，交易天然是跨境的。Web3金融基礎設施從一開始就支持在全球範圍內配置金融資源，發現金融資產的價格，並管理金融風險。

第五，價值載體與編程邏輯（即智能合約）合二為一，為交易引入可編程功能，增強區塊鏈上活動的可組合性，支持傳統金融領域中不曾有過的創新模式。智能合約引發的創新已經在NFT和DeFi領域得到市場充分驗證。

第六，安全性高。分布式賬本是公開的，配合密碼學和共識機制，確保了交易記錄的安全性和不可篡改性，任何人都可以下載賬本驗證交易結果。非對稱加密技術保障了只有私鑰擁有者才能控制相關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

Web3金融基礎設施天然適配數字原生經濟系統。第一，在數字原生經濟系統中，資產發行和交易等活動完全是數字化的，沒有國界限制，需要一個支持資產大規模自由流通、價值高度互聯互通的金融基礎設施。Web3金融基礎設施支持了全球範圍內最高效的價值網絡。第二，區塊鏈的去中心化特征消除了傳統金融基礎設施存在的中介成本高、信任基礎高等問題。在Web3金融基礎設施中，用戶對自己資產的主權、數據透明度和交易安全性等都有更好保障。第三，數字原生經濟系統是基於使用權的經濟系統，網絡效應是使用權價值最大化的渠道。Web3金融基礎設施能更好促進使用權市場的流動性和效率。

4.2 Web3新經濟生態

Web3新經濟生態圍繞數字貨幣、數字資產以及相關商業應用和活動展開，主要有3個組成部分。

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的一級市場活動。這是Web3新經濟生態的源頭，涉及第二部分列舉的各類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的生成和發行。這些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代表不同的價值，有不同的應用場景，適合不同的投資者群體，並適用不同的監管框架。一級市場活動主要滿足3方面需求：第一，項目方的融資需求；第二，項目前期投資者的流動性需求；第三，項目構建網絡、促進生態發展的需求。優質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是Web3新經濟成功的關鍵，這離不開法律合規、代幣化、技術研發和市場拓展等方面的專業工作。

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的二級市場活動。二級市場的核心是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的交易平台。它們為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提供流動性，促進價格發現和資源配置，使投資者能夠靈活進出市場，並支持風險管理。目前，數字貨幣和數字資產的二級市場交易活躍且形式多樣。其中，專業人士和牌照監管起著至關重要作用，能確保交易的合規性與市場的正常運作。監管機構通過制定和實施嚴格的市場規則來防範市場操縱行為，保護投資者利益，維護市場穩定和透明。有效監管還有助於增強市場信心，吸引更多參與者，推動整個數字金融生態系統的成熟與發展。

数字货币和数字资产的行业服务。 这些服务主要包括区块链技术支持、发行流程、法律顾问、项目咨询和持牌金融服务等，为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的高效运作提供必要支撑和连接。 行业服务涵盖数字货币和数字资产项目从启动到交易完成的全过程，目标是确保每一步都符合行业标准和参与者的利益。 在项目的筹备和发行阶段，主要是市场分析、代币方案设计和合规性审查等，目标是确保项目上线和平稳运行。 专业的技术服务商则负责构建和维护交易平台，确保其安全和效率。 随着应用项目逐渐落地，法律和审计团队会提供监管合规和财务透明性支持，而密码安全专家和反洗钱机构则保证交易的安全性和合法性。 数据分析和咨询机构提供深度市场洞察和策略建议，以便参与者在复杂多变的市场中做出明智决策。 总的来说，这些服务的共同目标是为Web3行业参与者提供一个稳定、高效和透明的展业环境，推动整个行业的健康发展。

五、结语：面向未来的Web3新经济

Web3新经济将引领全球经济向更加开放、高效、包容的方向发展，为全人类的繁荣进步贡献力量。 在服务实体经济方面，Web3新经济将通过更高效、透明的货币和资产流转以及融资方式，促进资源高效配置，激发产业创新和经济增长活力。 Web3新经济的分布式特征和可编程功将为新兴科技企业和项目提供灵活、低成本的发展环境，加速科技成果的转化和应用。 在促进金融发展方面，Web3金融基础设施作为全球金融基础设施2.0，天然适配数字原生经济系统，能打破传统金融服务的地域和时间限制，使金融服务更加全球化和互联互通，为全球资本市场的融合和创新提供新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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